他撒出的不是鱼食,而是徐静昨晚从袭击者西装上扯下的铂金纽扣。
这些带有放射性同位素标记的小玩意儿,正被候鸟带往长江入海口的某个私人码头。
“傅先生。”穿着渔夫装的掮客从救生艇里钻出,他递上的卫星电话还沾着东海带鱼的腥气,“你要的1992年广交会录像带,有人把它存在了澳门赌场的筹码数据库里。”浪涛拍打船舷的节奏突然变得规律,傅凌认出这是徐静教他的摩尔斯电码——她在二十三公里外的证券大厦顶楼,用激光笔在暴雨云上画出了做空方案。
深夜的集团大厦天台,傅凌把威士忌浇在生锈的避雷针上。
徐静裹着带弹孔的羊绒披肩走来,她发梢的硝烟味与香根草香水纠缠成诡异的芬芳。
“还记得我们婚礼上碎掉的那面古董镜吗?”她突然将口红涂在傅凌的喉结,“每块碎片都藏着一位董事的海外账户秘钥。”
当证监会调查组的直升机掠过陆家嘴时,傅凌正在用婚礼请柬的烫金残片焊接电路板。
徐静从旗袍高开衩里抽出的不是丝袜,而是印着国资委钢印的绝密文件。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傅凌结痂的虎口:“明天去港口接货时,记得穿我送你的鳄鱼皮腰带。”
东方明珠的灯光突然全部变成血红,对岸传来游轮爆炸的闷响。
傅凌扯开绷带查看肩头正在发炎的枪伤,发现溃烂处形成的图案竟与二十年前父亲失踪前绘制的航海图完全重合。
徐静把雪茄烟灰弹进他的威士忌杯:“是时候让张教授知道,有些监狱的栏杆是用期货合约焊成的。”
江风掀起徐静染着弹孔的外套,她将某个闪着蓝光的金属物塞进傅凌的西装口袋。
三百米外的海关钟楼传来整点报时声,两人影子在探照灯下交叠成权杖的形状。
傅凌摸到口袋内衬突然发烫的芯片,听见徐静用订婚那晚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纽约交易所的电子屏上” 霓虹将徐静侧脸的轮廓镀上冷釉,她指尖缠绕的雪茄烟雾在暴雨中凝成虚线。
傅凌后颈突然触到温热气息——徐静竟用口红在他衬衫领口画了朵曼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