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有个视频酒会。”她将三枚不同制式的充电器插进傅凌的卫星电话,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绑在大腿的微型信号屏蔽器,“记得用俄语问候新加坡的林先生,他刚在圣彼得堡认养了只西伯利亚虎。”
傅凌望着她踩着七寸高跟鞋走向暴雨的背影,掌心的婚戒突然发烫。
全息投影在雨幕中展开二十七国语言版本的澄清声明,徐静用带弹孔的披肩当教鞭,正在给十九个时区的投资人直播讲解区块链存证技术。
“傅总!”技术部那个总爱把工牌反戴的卷毛青年撞开安全门,“我们在暗网深层的镜像服务器抓到了原始数据包!”他卫衣上印着的滑稽章鱼图案突然开始变色,八条触须分别指向不同交易所的异常波动。
傅凌扯过会议桌上的鎏金镇纸,沾着威士忌在落地窗写下八组坐标。
防弹玻璃表面的酒液突然开始沸腾,蒸腾的水汽竟自动排列成财务报表的篡改痕迹。
“让法务部准备三件事。”他将军用匕首插进实木桌面,刀刃精确切断投影仪电源线的铜芯,“第一,起诉《财经周刊》的图片水印代码侵权;第二,把上周慈善拍卖会的流拍品送去质押;第三……”他忽然嗅到徐静常用的雪松尾调香水,转头看见她正用婚戒的激光切割功能拆解公关部送来的伴手礼盒。
盒中滚出的不是古巴雪茄,而是二十七个微型窃听器。
徐静冷笑用高跟鞋碾碎那些金属蜘蛛状的小玩意,鞋跟隐藏的电磁脉冲装置瞬间烧焦了所有电路板。
“慕尼黑的汉斯先生刚续签了五年长约。”她将发烫的耳坠贴到傅凌锁骨,“条件是明年春天带他去公海看虎鲸跃迁。”
当第十三个抹黑账号主动注销时,傅凌正在地下金库调试那台二战时期的电报机。
徐静扔来的翡翠烟嘴精准卡进摩斯电码发报器,她染着机油的指尖划过傅凌青筋凸起的小臂:“还记得东京证交所停电那晚,我们怎么用口香糖和回形针做空日元吗?”
傅凌突然扯开领带缠住正在震颤的保险柜转盘,丝质面料摩擦金属的声响竟与徐静订婚那晚的爵士乐旋律重合。
随着第三声齿轮咬合的脆响,暗格里滚出五卷泛黄的报关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