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大剧院的水晶吊灯,”他咬开徐静手腕上伪装成珍珠手链的解码器,“现在应该坠落在第七舰队司令的生日宴会上。”
两人交缠的阴影被突然升起的北极光照亮,十二架伪装成极光的无人机正在喷洒导电石墨粉。
徐静突然拽着傅凌的领带翻身滚下祭坛,二十秒后他们原本站立的位置被从天而降的教堂铜钟砸出深坑,钟体内侧赫然用乌克兰语烙着“债务清偿”。
“你的声呐浮标,”徐静从傅凌战术腰带抽出激光测绘仪,“刚才震碎了地下室最后三台克格勃终端机。”她沾着硝烟味的指尖划过男人汗湿的喉结,在锁骨处的旧伤疤上轻轻一点。
傅凌突然将人按在刻满东正教经文的承重柱上,军刀擦着徐静耳畔钉入石缝。
刀柄震颤的瞬间,柱体内部传来精密机械解体的脆响,尘封五十年的苏联航天铝箱顺着滑轨坠落在他们脚边。
“沙皇时期的军火库,”他旋开箱体侧面的辐射计量表,“居然藏着美国八十年代中情局的磁片。”箱内天鹅绒衬布上,十二枚镶嵌红宝石的525英寸软盘正泛着冷光。
徐静的高跟鞋尖挑起箱底暗格,扯出半张印着牡丹花纹的泛黄信纸。
“父亲参加广交会时,”她将信纸对准月光,显露出水印的十三人委员会徽记,“用的也是这种1979年产的英雄牌墨水。”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涅瓦河面浮冰碰撞出清越的声响。
傅凌脱下战术外套裹住妻子,破损的袖口露出暗纹刺绣——正是徐静去年除夕缝在他每件衬衫领口的防伪编码。
“傅总!”老邢的声音从坍塌的忏悔室传来,卫星电话的杂音里混着香槟开瓶的脆响,“二十艘货轮全部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伦敦交易所的铜期货……”
欢呼声突然被尖锐的电磁干扰切断。
傅凌瞳孔骤缩,反手将徐静护在身后。
沾着咖啡渍的微缩胶卷从他指缝滑落,在积水中显影出全新的西伯利亚铁路货运图——本该被摧毁的竞争对手商标,此刻正印在通往云南边境的专列车厢上。
徐静的纳米钢丝无声缠住傅凌手腕,两人后背相贴缓缓旋转,夜视镜片同时锁定忏悔室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