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庆功宴上,茅台酒液在碰杯时荡出奇异的光谱。
傅凌衬衫第二粒纽扣残留着冷冻库的冰晶,此刻正将吊灯光线折射成瑞士银行标志。
徐静颈间的丝巾突然松动,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桃汁唇印——那形状恰似阿尔卑斯山脉的等高线。
当礼仪小姐捧着鎏金请柬款款而来时,宴会厅的东芝电视机突然雪花闪动。
1983年港姐决赛画面被某种力量篡改,夺冠佳丽胸前的钻石项链分明是傅凌公司新业务的核心电路微缩模型。
徐静捏碎的高脚杯碎片扎进请柬烫金封口,渗出的不是血珠而是银白色金属溶液。
傅凌对着摄像机镜头举起请柬,日内瓦电子展的英文标题在镁光灯下扭曲成蛇形。
他身后巨幅落地窗外,一架泛美航空的客机正掠过国贸大厦顶端,垂尾上的星辰标志与徐静碎裂的翡翠耳坠折射出的光斑完美重叠。
宴会厅水晶灯忽然电压不稳,明暗交替间,徐静瞥见请柬夹层闪过纳米级电路纹路。
她染着暗红甲油的指尖抚过傅凌后颈,在战术背心遮掩处触到粒微型芯片——这是今晨冷冻库爆炸时嵌入的异物。
窗外传来波音747的轰鸣,傅凌解开衬衫领口,日内瓦的雪松香混着电子元件灼烧味在喉结处萦绕。
他们相握的掌心里,老魏头女儿的学生证残片突然开始高频震颤,深圳河对岸的霓虹灯牌映在玻璃幕墙上,拼出个模糊的世界地图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