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此人,任大人可知?”晁雄征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任谅。
任谅闻言,神色肃穆,仿佛触及了内心深处的一抹敬意:“刘法将军,那可是位天生的神将啊!其勇猛,其胆识,皆非常人能及。”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只可惜,最终还是战死沙场,壮志未酬。”
晁雄征轻轻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驱散了些许心中的烦闷。
他并未完全赞同任谅的“天生神将”之说,在他看来,任何人的成就都离不开后天的努力和环境的影响。
但对于刘法的威名,他却是认可的。
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屡立战功,足以证明其能力非凡。
“刘法将军的确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物。”晁雄征缓缓说道,“只可惜天妒英才。”
两人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对名将陨落的惋惜之情。
“殿下,若论起西北之事,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啊。”任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晁雄征放下茶盏,目光诚恳地看着任谅:“还请任大人不吝赐教,孤洗耳恭听。”
任谅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西北局势复杂,其中尤以陕西一路最为特殊。其境内番人众多,各部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动乱。”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特别是那熙河路,情况更是复杂。当年王韶经略熙河,虽说平定了当地的唃厮啰政权,但仍有吐蕃遗民心怀故国。如今,那吐蕃王子益麻党征,便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益麻党征?”晁雄征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个人,一直试图恢复吐蕃在河湟地区的统治。
“此人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意图复国。”任谅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一旦时机成熟,他必将举兵作乱。”
晁雄征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看到那遥远的西北边陲。
他深知,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人会甘于寂寞。
益麻党征,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此人若起兵,恐怕又是一场动乱。”晁雄征轻声说道。
任谅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