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闻言,心中一动。
这任谅,倒是个务实之人。
他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更加严肃认真。
“任大人所言极是……”晁雄征注视着任谅,等着他的下文。
“殿下,这西北五路……”任谅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任谅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殿下,这西北五路,看似拱卫大宋西北边陲,实则尾大不掉,各自为政。朝廷分路而治,本意是相互牵制,防止地方势力坐大,却不料反而造成了政令不通,互相推诿的局面。”
“哦?竟有此事?”晁雄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掩饰住眼中的精光。
“任大人细说。”
“这西北五路,各自为政,为了各自的利益,常常互相倾轧。再加上当地番人部落众多,彼此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朝廷的政策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轻则小规模骚乱,重则直接叛逃,投靠西夏。”任谅语气沉重,显然对西北的局势十分忧虑。
“依任大人之见,这番人叛逃,皆是朝廷之过?”晁雄征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视任谅。
任谅感受到太子殿下目光中的压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殿下明鉴。番人叛逃,固然有其自身原因,但朝廷的政策失当,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比如,朝廷为了增加收入,不断提高赋税,使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又比如,朝廷为了巩固边防,大肆修建堡寨,劳民伤财。凡此种种,皆是导致番人叛逃的原因。”
晁雄征听罢,点了点头,沉吟道:“任大人所言极是。这赋税问题,孤会想办法解决。至于这堡寨修建,也可以暂时停下来。只是这盐井……”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任谅身上,语气严肃地说道:“这盐井关系重大,牵扯甚广,非孤一人能够决断,需得禀明父皇,与朝中大臣共同商议。”
任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说道:“殿下,这盐利对朝廷至关重要,万万不可轻忽啊!”
“哦?这盐利究竟有多重要?”晁雄征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