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茁将行囊搁在檀木八仙桌上,忽然指着墙角的铜镜惊呼:“娘亲!那镜子里”话音未落,玖鸢已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锋却凝在半空。
镜中本该映着两人的位置,此刻竟空无一物,只余满室摇曳的烛火,在墙上投下诡谲的幻影。
“客官好眼力。”
方才的小厮手中端着盘子道,“这面镜,本就是照妖镜。这间临街,又对着南门,挂一面镜子,辟邪!”
“辟邪?”玖鸢问道,声音柔和。
“客官有所不知,这南门从前日起就有点邪乎,三更的时候会听到从南门传来女子的呜咽声,声声凄凉。”
“从前有吗?”
“不曾有,还有,这大白天进出南门的官马也多了,据说”
玖鸢见小厮欲言又止,便从包裹里拿出一颗碎银子递给了他。
小厮眉开眼笑接过银子说道:“据说还听见婴儿的哭声。”
玖鸢想起方才那一幕,再听小厮的话,心下断定这南门一定有问题。
“有劳备一桌菜。”
“客官要吃点什么?”
“店里的拿手菜,再煮两碗白面,就在我们自己的房间吃。”
说着,玖鸢拿出一锭银子问道:“够了吗?”
“够了!够了!”
进了二楼的屋中,玖鸢便取下了遮面的白纱,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
二层小楼青瓦顶,屋中倒是不热。
檐角垂落的铜铃偶有轻响,像是把白天的日光都摇碎了洒进来。
那瓦当生着薄苔,倒比琉璃瓦更显得素净。
玖鸢对茁茁说道:“娘亲去看一下马,你和茁茁在房间里别出来。”
“娘亲是担心那只臭美的马?”
“正是!怕它住不惯,又要出什么乱子。”
玖鸢戴上面纱下了楼,顺着白马气息的方向寻去,这凡人是感应不到气息的。
从一楼的拐角处就到了后院,玖鸢果然看见白马气鼓鼓的样子。
“怎么,不高兴了?”玖鸢微微笑道,“天气炎热,就数这后院凉爽。”
人身羊角兽抱怨道:“那只丑八怪可以住二楼,我这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