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太后甩尾,岸边芦苇应声而断,残叶打着旋儿坠入水中,“鲛人血脉又如何?如今的天君不也是靠吸收了那妖女的凤凰血脉才坐上了今日的位子!”
彩月垂眸望着怀中襁褓,锦缎包裹下的女婴正安静沉睡,眉眼间还带着未褪的稚气。
她指尖划过婴儿细嫩的脸颊,蓝光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娘娘息怒,陛下也是一时之气。”
就在这时,女婴突然皱起小脸,“咕呐——”的啼哭撕破凝滞的空气。
鲛人太后嫌弃道:“小娃娃就是烦人!”
她厌恶地瞥了眼啼哭的婴儿,鲛尾在水中拍了一下。
“公主现在用?还是稍后?”
“都过了时辰,先留着吧!”
晚风卷起池面涟漪,将两人的对话揉碎在粼粼波光里。
远处城楼传来更鼓,惊起芦苇丛中一群夜鹭,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破夜幕。
鲛人太后倚着池边嶙峋怪石,周身鲛鳞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族人近况如何?”太后声音冷冷的。
彩月浑身一颤,额间冷汗冒出:“禀、禀太后,族人们近日龙族屡屡来犯,结界多处破损,族人死伤惨重”
话音未落,太后鲛尾拍打着水面。
“七宝璎珞丢了,如今只剩这婴儿的精血能助本宫恢复原气!”
太后抓起襁褓,女婴惊恐的啼哭在夜空中回荡。
“咕呐----”
暮色漫过南门池塘,芦苇荡里的风都染了腥气。
人身羊角兽伏在暗处,白毛沾着夜露。
鲛人太后猩红的指甲掐进女婴细嫩的皮肉,那啼哭像把钝刀,一下下割在它心头。
月光落在女婴皱起的小脸上,粉嫩嫩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睫毛上还凝着泪珠,像清晨沾在草尖的露水。
鲛人太后指甲暴涨成尖锐的爪子,深深掐进婴儿细嫩的皮肤,鲜血滴落之处,水面竟沸腾着升起诡异的蓝雾,“有了这精血,鲛人歌声方能重获摄魂之力!”
彩月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太后!还有天泪珠!此物凝聚千年鲛泪,或许”
“天泪珠?”太后冷笑打断,“本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