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上,真是太出色,太开明了。他的那些治国方略,很值得自己学习。只是他就算是把精髓都学了回去,自己的国君也未必愿意用。
光是重新清丈土地,还田于民这一项,没有足够的魄力、决心和手腕,是做不成的。
毕竟作为皇上,每天吃不完的美味佳肴,穿不尽的锦衣华服,睡不完的秀美佳人。想要什么奇珍异宝,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帮着找来。
一个人拥有无上的权利,不暴虐,不昏庸,就很不错了。想做明君,想要开一代先河,那是需要勇气和能力,甚至流血牺牲的。
他是不怕,可他敢做商鞅,却未必有人敢于做秦孝公。
名臣与明君,从来都是相互成的。不然,自己满腔热血流尽,也如同用石头砸天般可笑。
第二日用完了早膳,江隽照旧去孟公公那里,先跟跟他打个招呼。
孟公公依然在窗前喝早茶,看到他来,忙招呼他坐下。
两人边喝茶,边闲聊。这一路北上,江隽为他考虑的周全,尤其是江隽身边的成安,知冷知热,比他的徒子徒孙伶俐太多了。
他知道朝廷文官,最是瞧不起他们这些阉人。可这江隽,真的很会为人处世。在自己面前,态度不倨傲,不轻鄙。还每日晨昏来陪自己这个老东西说话。哪怕知道他的情意是假的,但一个人能把表面功夫做成这样,也是无可挑剔了。
孟庆利端着热茶,用欣赏地眼光 看了眼江隽,只见他今日打扮很是低调,灰扑扑的一身便服,可依然是打眼的很。又忍不住想要调侃他:
“皇上,是不是看上你这美人了,还要留大人在京小住。”
“江大人,你可要小心点。我可听说这京中不少权贵,都喜欢蓄养娈童,江大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风姿无人能比啊。哈,哈”
江隽就差哀叹了:“公公可别拿我取乐了。我可不想在这多待一天。本想着早交了差,还能与家里人一起过年。家里掘荆如今怀胎八月,日盼夜盼,等我回去。”
“开春回,就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她生产。而且皇上那里,我也很难交待 ”
看江隽忧心忡忡,孟庆利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