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连忙道谢:“那就劳公公多费心了。”
孟庆利略带好奇地看着江隽:“江大人,生成这般妖孽样子,又多才多艺,可谓奇货可居,完全可以再贪心一些。南安侯府虽是老牌勋贵,但已经开始没落。”
江隽端着茶,轻淡笑笑:“士农工商,江某恰恰出身在最低贱的商户。光是为了让我能参加科考,家里就费老大劲了。”
“没有显赫的家世,我能攀上南安侯府,已是莫大造化了”
江隽娓娓道来,说着生平遭受的不公,孟庆利听着,竟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幼时家贫,被卖进宫中,挨了那一刀子。那时候他年龄尚小,只知道疼,还不能真正明白那一刀真正的意思。他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罚,后来遇到了当今的皇上。
时间如梭,几十年都过去了。皇上老了,他也老了。
孟庆利感慨着,难得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
两人言笑晏晏,江隽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皇上要公公亲自前来北胤,可是想接那位太子殿下回去。”
孟庆利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江大人,人太聪明了,可是要短寿的。这件事你别掺和,知道多了,反而对你不好。”
江隽忙给他斟了一杯茶,笑道:“我现在火烧屁股,可没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公公最知道我对陛下的忠心,一不参与党争,二不在皇子间站队。。”
孟庆利端起茶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一趟,舟车劳顿,洒家也不想来,奈何这做奴才的,总要为主子分忧撒。”
江隽听他语气,就知道自己刚好是想反了。可心里依然大惑不解。不是都说,皇上极其疼爱这位太子的,与先皇后更是伉俪情深。怎么,难不成还有什么秘辛。
皇家的闲事,他自是不想多管,和孟公公东拉西扯了会,看看时辰,外面的店铺应该都该开门了,就准备上街了。
这一次,他接受教训,一出门就戴上了丑面具。
可刚走到街口,就发现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他停住脚,乍一转过身,身后的人,就猛地撞到了他的胸前。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抬着头,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