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太被马春芳的气势所震慑,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她仍然嘴硬地想要辩解,却一时语塞。
“马主任这话在理。”
干事扶了扶眼镜,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过,“陈凡去年刚被评为‘先进猎人’,倒是你们任家现在发现了这些银元,实在是……”
他翻开工作簿,在某页用红笔写下了“成分可疑”四个字。
任老太看到了郑干事写的那四个字,只觉得被安上这样的名头真是天都要塌了!
她布满老年斑的手直接掐向郑干事。“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肯定和陈凡串通好了来害咱们!”
“啪!”
一枚银元突然从布匹夹层滑出,砸在青砖地上转着圈。
阳光照得袁世凯的侧脸明暗交错,仿佛在咧着嘴嘲笑。
虎斑猫“嗖”地蹿过去,爪子按住银元蹭了蹭,嗅了嗅,然后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冲到了任家菜窖的墙角,从墙角又掏出七枚——正是昨夜被陈凡用狼油反复擦拭做旧的那批。
这剩下的七枚埋在任家菜窖的墙角,是陈凡故意露半截在外面,好让这虎斑猫能一下子就把银元掏出来,配合他演戏。
“呀!这猫成精了!”人群里的李婶突然拍腿大叫,“居然还能认得银元!”
她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尿布上的屎尿味混着焦糊的腊肉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旁人笑她:“猫哪里能认得银元啊,它是会闻气味,嗅着相同的气味就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其他银元了呗!”
郑干事看到了从墙角里被猫逃出来的七枚银元,眼神越发严肃:
“任老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私藏民国银元,这是严重的行为,你必须接受组织的审查。”
“不是我!真不是我!”
任老太气得瘫倒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房间和箱子里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民国的银元、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罪人”。
郑干事可不管赖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任老太,他从公文包掏出个铁皮喇叭,喇叭的电流杂音刺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