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殿下怀疑,这五卷遗失的简策中,藏有当年案件的重要讯息,很可能是阿翁引火烧身的真正原因?”
“正是如此。”
“那要如何去寻,可有线索?”
“没有。”申屠衡摇了摇头,“要真那么好找,当年就会被翻出来了。而且我们也无法判断这些简策的实际价值,可能是指向乱党魁首的罪证,也可能是是阿翁自行藏匿的罪证,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无妨,总归是个方向。”申屠灼蹙眉道,“回头我在大鸿胪官署中仔细查找,说不准当年有所遗漏。”
“嗯,尽力而为即可。”申屠衡安慰,“太子将此事告知你我,意在提醒我们谨慎行事,越是深入探寻,就越容易落入敌方的陷阱。”
“放心吧阿兄,论打仗我不如你,论那些旁门左道的小手段,你不如我。”
申屠衡捡起案几边的一个香囊,意味深长地说:“我确实不如你。”
那是谭怀柯身上佩戴的物件,里头是她自己调制的香料,悠长淡雅,沁人心脾,应当是方才情迷之时不慎遗落的。
从他指尖抢过香囊,申屠灼摸了摸鼻子:“啊,多谢阿兄。”
申屠衡提灯离开:“谢我做什么?当我看不穿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朝我示弱我就会心软放手,胜负未分,我既占了先手,为何要相让。”
申屠灼:“……”
数日后,阿伊沙最先有了动作。
这位陌赫使臣经由广利商会的引荐,朝忘尘香铺下了个大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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