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从小到大,你都是最被寄予厚望的那个,论武,我打不过你,论文,先生说你是大才,而我只会耍些小聪明。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好争的,只要跟在你身后当个纨绔就行了,申屠家自有你来光复荣耀,谁知道一切都毁于一旦。
“你的牌位将她迎进了门,我以为是谭家人别有居心,还想过让她自请和离,可她执意不肯。哪怕时至今日,她几乎摆脱了谭家的控制,也未曾提过要与你和离。
“阿兄,你可知我嫉妒得要发疯。”
申屠衡不禁愕然:“小灼……”想到自己“战死”后,阿母、胞弟和新妇承受的苦难,他心中万般愧疚。
话说到这个份上,申屠灼也不怕更丢脸了:“你作为面具客时两次救她,她也对你念念不忘。阿兄,兴许她当真倾慕过你,可你决不能蹉跎她的一生。”
申屠衡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申屠灼不甘道:“你若不敢予她情意,就没有资格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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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下来喝了盏茶,终于平息了各自的怨气。
申屠灼问:“来找我有何事?”
作为太子的传话人,申屠灼以打更来掩藏自己的身份。今夜突然出现,自然不是为了抓这对叔嫂的现行,而是另有要事。
申屠衡放下茶盏:“东宫让我带话,两件事。一是广利商会想揽下西境商路的开辟,这对我们而言是个绝佳的机遇,能从祁正初手中瓜分一部分财权,所以务必要促成。于素封此人惯会见风使舵,若是能让……咳,她来全权接手,于我们而言更是如虎添翼。”
申屠灼颔首:“知道,已经在想办法了。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与阿翁那件冤案有关。”
“找到给阿翁平反的证据了?”申屠灼正襟危坐,“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借势个个平步青云,还能留下证据?”
“当年若是坐实了阿翁通敌叛国,断不会只是这等处罚,所以那些陷害阿翁的证据本就站不住脚。陛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