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信你？”程祥红着眼，声音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仿佛受伤后仍在挣扎的困兽。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食言？葛念，我太清楚你是怎么样的人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怎么相信你不是为了哄骗我去自首，而编造的谎言？”
“你不信也得信。”葛念恢复了镇定，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算计，“你现在被警察追得走投无路，国内到处都是天罗地网，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你儿子马上就会断了治疗，流落街头。”
“到时候，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病情恶化，你这个当父亲的却在逍遥法外，你良心能安吗？”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这阴冷的雨天，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刺向程祥的内心。
程祥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白，内心在痛苦地煎熬。
一边是自己的自由和清白，一旦自首，他将面临漫长的牢狱之灾。
一边是儿子的生命和未来，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这艰难的抉择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许久，他放下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答应你！但要是我儿子有任何差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告诉你，葛念，我虽然答应自首，但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就算我在监狱里，也有办法让你不得安宁！”
葛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说道：“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儿子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