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络腮胡又吼起来。
“更气人的是,她们女的放假,我们男的照常上班!我们单位,原来两人干的产线,现在一个人干!两人写的材料,现在一个人写!活儿一点没少,人少了一半!手都轮冒烟了,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放假!这不是瞎搞吗?!”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诉苦,个个义愤填膺,酒杯碰得叮当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怨气和酒精味。
王工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铁青。
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沮丧。
他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磕在桌上,声音嘶哑。
“完了……完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有些发直。
“老徐,我咋觉得……咱们这铁路,还没等修完,就要被这帮胡闹的娘们儿给搅黄了呢……”
他想起自己工地上那些被吴、赵二人煽动得心神不宁的工人,再看看眼前这些其他工地上同样深受其害的汉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股歪风邪气,怎么刮得到处都是?要是都像这样人心惶惶,无心干活,这……这可咋整啊!”
没想到,吴、赵那两个搅屎棍在工地埋下的雷,竟然在县城引爆了。
徐东心里也是一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矛盾了,这股打着“妇女解放”旗号,却实则挑动对立、扰乱生产的风气,正在迅速蔓延,其破坏力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