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正将药汤倒入越窑青瓷盏中,听到这话,手腕微微一颤,褐黄色的药汁在盏中荡出涟漪,说道:“不过就是举起了三十斤的石锁,倒被奉孝说得……”
话还没说完,他又闷咳起来,手帕上新染上的猩红色,让秦羽的瞳孔猛地一缩。
“明天让华先生再加两钱川贝。”秦羽解下自己的玄狐大氅,披在戏志才的肩上,指尖触碰到他后颈冰凉的冷汗,“前几天劫了袁术的药材车队,正好有上好的雪山虫草。”他转身从鎏金匣中取出一支百年老参,参须上还沾着辽东的黑土。
帐外忽然传来武场操练的号子声,郭嘉耳朵微微一动,说道:“是元让在训练新兵阵。”
他忽然并起手指当作剑,刺向虚空,袖中带起的劲风竟然将三步外的烛火吹得明灭不定,“主公,要不要赌一赌我什么时候武力能破二十?”
秦羽按住他蓄势待发的右臂,掌心触碰到他绷紧的肌肉,说道:“等你武力值突破十五了再谈。”
他忽然扯开郭嘉的护腕,露出小臂上青紫的瘀伤,“这伤是前几天和志才对练的时候留下的?”
药膏的辛辣气息混合着酒香,在帐内弥漫开来。
戏志才咽下最后一口药汤,瓷盏底部残留的药渣显出龟甲的纹路——这是华佗独创的卜筮之法。
他忽然轻轻一笑,说道:“奉孝昨天晚上偷喝了我三剂提神汤,今天该补给我两丸安神丹才对。”
说着,他从袖中抖出一个掐丝珐琅药盒,盒盖上五禽戏的浮雕在烛火下流转着金光。
更漏声透过帐帘传进来,亲卫又送来了新熬的鹿筋羹。
秦羽亲自舀起羹汤,看着二人喉结滚动,咽下热食,这才接过武力值册,卷了起来,说道:“今天晚上你们都住在中军帐,让华先生子时再来给你们行针。”
他忽然握紧腰间的佩剑,剑穗上串着的玉雕叮咚作响,“我要你们亲眼看到大秦一统天下的那一天,大秦的战旗将插满所有《万国》城池的城头。”
……
涿县被夜色所笼罩,秦羽的军帐内却是灯火通明。
将领们围聚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