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他抬起头,喉间又溢出两声闷咳,说道:“主公不必担心,昨天华先生刚在药方里加了一味辽东老参。倒是奉孝今天早上练猿戏的时候扭到腰了,应该让医官再给他加贴一副膏药。”
郭嘉笑着拍开秦羽的手腕,酒囊在他指尖转了个圈,说道:“不过是翻过木桩的时候稍微蹭了一下,倒被志才说得这么严重。”
他忽然撩起锦袍的下摆,露出绑在小腿上的铜制沙袋,“主公您看,这二十斤的负重,如今我行走起来已经不觉得费劲了。”
玄色的束带上用朱砂画着三十道竖痕,每一道都代表着一天的修行。
秦羽眉头没有展开,指尖划过案上摊开的武力值记录册。
竹简上的墨迹还很新鲜,“奉孝”二字旁边的数字,从朱笔勾勒的“捌”改成了“拾贰”,新墨晕染的地方还沾着武场上的沙尘。
“现在我每天卯时就起来练熊戏啊。”郭嘉解下腰间的蹀躞带,金镶玉的带扣上赫然刻着五禽的形态。
“您听听这声音。”他弯曲手指,弹在玉扣上,虎形纹路间竟然暗藏簧片,发出清脆悠扬的鹤唳声,“华先生说等我练到熊戏大成的时候,这暗器机括就能嵌进三棱针了。”
帐外忽然传来药罐沸腾的咕嘟声,亲卫端着鎏金提梁壶进来添水。
戏志才从怀中掏出鎏银的时晷,揭开壶盖时,氤氲的药气弥漫过晷面,说道:“未时三刻,该喝第二剂药了。”
他的袖中抖落出几枚干涸的桃核,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揉搓太渊穴——这是华佗教给他的疏通经络的方法。
秦羽突然起身,走到兵器架前,取下两柄缠着犀牛皮的短刃。
“这是前几天让将作营打造的。”他手腕一抖,刃身弹出三寸长的血槽,“奉孝你用鹤戏的身法来使这兵刃,志才你练熊戏的时候配上重盾。”
随着话音落下,刀柄处新铸的卡榫“咔嗒”一声嵌合,露出暗藏毒针的机关。
郭嘉接过短刃,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寒光掠过他虎口上新结的痂——那是前几天练鹿戏腾跃的时候磨破的。
“主公您知道吗?我现在能拉开三十斤的骑弓了。”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