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喝口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身体都陷在被子里。后背有点发痒,要起身用手抓痒真是件极其难受的事情。
睁开双眼,白花花的墙壁和被子,杨一木一侧头发现手上还吊着盐水瓶,才确定自己现在躺在医院里。
杨一木刚想起身,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这只手按的力气恰到好处,既没有弄痛他的胳膊,也没有让他起身。
“哎哟,老天保佑,你可醒了啊,别起来了,别起来,赶紧躺回去。”这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杨一木一愣,不认识老太太是谁,“您是……?”
“刁青松,你认识的吧,我是他妈,他去外边抽烟了,我叫他去。”老太太说着,去了外面喊了几嗓子。
一会儿,刁青松晃头晃脑,叼着香烟进来了,“哎哟喂,杨老弟,你可算醒啦?要不是我脑子一抽去找你,说不定哥哥我要破费一个花圈了。你知道挺多长时间了?”
杨一木苦笑,“多长时间?我记得下午回来感觉不舒服,就躺床睡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九点,早上九点。你知道不,你搁这卫生院挺两天了?”刁青松弹烟灰又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身子骨咋比村里老头棉裤档还虚?前儿个我背你来的时候,烧得跟炼丹炉似的,差点把人小护士体温计给量炸了!哈哈!”
刁青松老娘笑着杨手抽了他一下,道:“你个死小子,怎么说话呢?”
刁青松嘿嘿一笑,翘起二郎腿坐到床边。
“两天?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杨一木有点懵,“谢谢你了,松哥,麻烦你照看我。”
刁青松一摆手,道:“跟哥哥客气撒!下回你再烧成这熊样还硬撑,我直接把你扔汶河里去!”说着,又摸出根烟叼上。
刁青松老娘给杨一木拿了个枕头,塞到杨一木头低下,笑着道,“我也是早上听说了,刚刚才过来的。听说你老家不是这里的,松子说你对象是这边的,他不肯去,我已经让丫头去学校打听去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亲戚,我去帮你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