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杨一木躺着实在无聊,睡了两天了,又睡不着,只得让林芳去邮局买了两份报纸,躺在床上看。
第二天,杨一木出院的时候,路过缴费窗口,摸摸口袋还有三百多块钱,想到病房里的那对夫妻,心里一软,报上床号,鬼使神差地帮着缴了费用,又给预存了二百块,能帮多少算多少,花不完还能退呢。
这年头都不容易,谁让他发的坟头财。
林芳倚在走廊墙边,看着他缴完钱,“有时候真看不懂你。”
“咋了?”杨一木摸出半包皱巴巴的大前包,忽然想起这是医院,又悻悻塞了回去。
“看着像坏蛋,骨子里倒是个菩萨。”林芳说。
杨一木笑道,“你回去吧,我去刁青松家谈点事。”
“人医生不是说了,让你要多休息的吗?”林芳道。
“再躺着要发霉了,行了,你别管了,我一会儿就回去。”杨一木直接就往刁青松家去。
路上,一股清新的冷风吹过来,一对比,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馊味。
他只得先去乡里澡堂子洗了澡,然后好见人。
洗完澡直接去了刁青松家,刁青松老娘看到杨一木,惊喜地说,“感冒好了?”
“谢谢婶记着了,已经好了。我找松哥谈点事,他人在吗?”杨一木问道。
“他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刁青松老娘倒是个好心的,“你感冒刚好,不能受风,赶紧家来说吧,坐下来,喝点水……”
杨一木道,“不了,谢谢婶。如果松哥回来,就说我来过了,有空让他去学校那边找我。”说完,又跟刁青松老娘招呼一声,就径直走了。
其实也没走多远,从巷子里拐上大路,只见刁青松垮着肩,叼着烟迎面走过来。
待看清楚是杨一木,杨一木笑道,“哎呦喂,巧了,哥哥前脚从卫生院回来,后脚你杨老弟从我家出来了。走走,中午就在哥哥家喝点,顺便跟你盘盘道!”
刁青松除了油滑手狠一点,倒没什么不好,人挺仗义的,杨一木笑道,“今天酒不喝了,直接去厂子里,到那儿再盘道吧。”
两人到了厂子里,方老头正在灯工间忙着,杨一木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