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起她及腰的栗色长发,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指尖的珍珠戒指在余晖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她正漫不经心地将一条钻石项链绕在指尖把玩,链条垂落时折射出细碎的光。
池姑娘好。傅清浅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她身上的香奈儿高定小黑裙剪裁利落,脖颈处的红宝石项链与耳坠遥相呼应,精致妆容下的眉眼却带着几分倦意。
池鸢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记忆突然被拉回儿时的紫藤花架下。
那时的傅清浅总爱把糖纸叠成星星,塞给躲在廊柱后的自己和哥哥。
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曾追着他们跑的小女孩,变成了常年旅居巴黎的珠宝设计师,连家族聚会都鲜少露面。
“清浅不是一直在国外吗?”池鸢拢了拢披肩,目光不自觉落在对方腕间那条限量款卡地亚手链上,“这次突然回来”话音未落,傅清浅已经将首饰盒轻轻合上,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有些事总该回来处理。”她的目光越过池鸢肩头,望向远处霓虹渐次亮起的街道,耳垂上的红宝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没听说傅渊不安分,他一直忙家族生意。”
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却在转头看向池鸢时又化作温柔笑意,不过这些烦心事不提也罢,改天请你去我的工作室坐坐?
霓虹映在名片烫金的边角上微微发烫,池鸢指尖摩挲着工作室几个字,最终还是将卡片收进包里。
晚风裹着炭火香掠过湖面,她鬼使神差地拐进夜市,在滋滋冒油的烧烤摊前停住脚步。
夜色渐浓,月亮爬上柳树梢头。
池鸢坐在湖边的木栈道上,脚边堆着竹签,远处传来情侣们的嬉笑。
有女孩将烤串喂进男孩嘴里,也有年轻夫妻推着婴儿车散步。
时针悄悄滑向十二点,夜市的喧嚣逐渐沉寂。
池鸢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影,忽然觉得夜风有些凉。
她抱紧双臂,看着粼粼波光中自己孤单的影子,想起傅清浅颈间昂贵的红宝石,又低头看了看沾着油渍的衣角,轻声叹了口气。
深夜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