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听了这话,反而抬起头来了。她索性也不管什么脸面了,带着一脸泪痕,直直问晏三爷道:‘是吗?三叔您不妨说句实话跟我听,南平郡王会来这个消息,您事先知不知道?’”
“晏三爷不肯承认,他冲着朝歌说道:‘这些天潢贵胄要去哪或不去哪,自然都是保密极严的。我又上哪儿知道去?再说了,现在我不过是让你代表晏家,上台比武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是不是只有你爹带你出来,你才肯听话,到了三叔这里,三叔就指挥不动你了?’”
纨素听得直皱眉,实在未料到“焰铸明光”晏三爷竟是这么个性子。只听得孙燕叹息连连,接着道:“我听了这话,心里就知道朝歌为什么不肯出头露脸了。齐姑娘,接下来的话,我得讨你句准话,才敢说出来……这话我告诉了你,之后就算跟连川,你也别说。这样可好吗?”
纨素犹豫一下道:“我倒是能起个誓,绝不跟周大哥跟晏家的人说这些事儿。但我这边也多少有些旁人……比如上次你见过的奚公子,还有我妹妹。他俩嘴倒是都还算严。但还有我师门的一些人,是负责收集江湖消息的……孙姐姐,若这是你特别重要的秘密,最好还是别跟我说,更安全些。你只说朝歌姑娘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就好了。”
孙燕却轻轻笑了,道:“我想告诉你……我不太想留一个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的秘密。罢了,你告诉这些人都无妨。我只求你别告诉连川和晏家人。”
纨素许了诺。
孙燕低着头,想了想,道:“朝歌逃走这件事儿,是我替她想的主意。”
纨素愕然望着她。孙燕不管不顾,接着道:“连川跟我说过,晏家得了甲胄铸造的许可之后,就给边疆各卫所和禁军供货,几乎年年都得派几队弟子,押着兵甲出发,送到各卫所去……从那以后,晏家也结识了一些各卫所的将领。若论人脉,的确是大大地拓广了。而大长公主,在闽地也是养了一支讨倭护航的军队的。这军队具体有多少人,这个倒不是连川不跟我说,是他也并不知道。”
纨素道:“明面上,藩王的私兵是不能超过三千的。”
孙燕点头道:“那就对上了。连川说,前年朝廷出了钱,让晏家送两千四百套宣平甲到东南去,说是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