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声音从容柔和,让人听着心下也跟着平静下来,闻言,蒙面人高大的身形却有略微的僵硬,似是有些许无措。
这些都一一被祁棠捕捉,她抚了抚腰间的玉佩,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地看着蒙面人,感激是有,但警惕之心亦不可无。
若他是真的见义勇为,她自然好生相待,但若他心怀鬼胎,她断不可能引狼入室无所防备。
黑面之下的南殷哪里听不出祁棠的言外之意,薄唇微勾,他的殿下就是如此的细心聪慧。
知道他若是推拒必会让棠棠心生怀疑,南殷站起身,朝祁棠颔首,俯首作揖,“小民谢过殿下。”
二人的距离极近,男人的嗓音沙哑,她未曾听过,但……
竟有些许熟悉是怎么回事?
祁棠心中虽然泛起波澜,但面色不改,点了点头。
说罢,南殷便乖乖地跟着祁棠指派的暗卫回贤王府,路过她时,微风拂过,一股微凉清淡的香气涌入鼻尖。
好奇怪,她好像在哪里闻过……
祁棠秀眉不由自主地蹙起,看着蒙面人远去的身影,眼底升起疑惑。
“殿下,此人该如何处置?”
墨竹看着刀锋下妇人,眼神冰冷,轻声询问道。
闻言,祁棠思绪回笼,定了定心神后,抬脚朝妇人走去。
“说,你如何敢来刺杀殿下?!”
刀锋下的妇人似是后知后觉,手臂被洞穿的剧痛蔓延全身,面容因此扭曲狰狞,毫无回答离宣想法。
见状,离宣将刀锋越发逼近妇人的脖颈,白皙的脖颈被划破一道血痕,渗出丝丝血色。
“不说?”
离宣剑眉拧起,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耳传来平缓的脚步声。
“本殿要亲自审问。”
祁棠拍了拍离宣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如一团烂泥躺在地上的妇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墨竹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软椅,贴心放在最佳审问位置,祁棠赞赏地点点头,很好,她就需要这样有眼力见的护卫。
夜色凉如水,河面上的花灯早已黯灭,除了偶尔有几只鸦雀飞过,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