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被人追击,就凭你足以可以对付,还向蓝天、小泉、三豹他们求救。”我不理解地说。
“爷爷奶奶在时,就再三交待,没办法。”林小七解释道。我听后,看了看郭俩男。郭俩男嚅了嚅嘴,她正要解释。
曹小泉把底片小心收进防水袋,突然说:“名单上有个人叫‘老刀’,是港都警察局的。”他推了推眼镜,“也是二十年前负责方家灭门案的调查组长。”
郭俩男的手指突然收紧,掐得我肩膀生疼。她的眼瞳在阴影中亮得惊人,像是两团压抑的火焰。我想起她说过的话——爷爷奶奶直到去世都带着那副被出千的扑克。
瘦子擦掉嘴角的血迹,三枚铜钱再次在指间翻转。“赌船是死局。”他声音沙哑,“但底片是活棋。”
章峻伯突然将军刺插回靴筒,从腰间摸出一把戒尺,开始默默摆弄。金属碰撞的声响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望向窗外。雨幕中,远处灯光有规律地明灭着,像某种无声的摩斯密码。
肩膀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但更让我不安的是郭俩男贴在我背后的体温——太烫了,简直像是在发烧。
“你的手。”我低声说,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腕。伤口不深,但需要消毒。她任由我拉着,眼神却还盯着曹小泉手中的底片。
林小七突然把骰子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朱雀要的不只是灭口。”她的声音很轻,“他想找回这张底片,因为上面有他不能见光的秘密。”
郭俩男终于收回目光。她低头看我给她包扎的动作,突然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明天跟紧我。”她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留下一个带血的指纹,“危险,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