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亭的玻璃上雨水纵横,将外面的灯光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我突然伸手触碰她脖颈后的胎记,那个与林小七一模一样的暗红色印记。“你们一直知道彼此的存在?”
她摇摇头,湿发甩出水珠。
“直到今晚。”她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爷爷奶奶从未提起还有其他幸存者。他们想保护我们。”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郭俩男警惕地向外张望,然后轻轻推开电话亭的门。“雨小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
我们沿着小巷继续前行,避开主要街道。郭俩男对这片区域似乎很熟悉,带着我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前。灯箱的招牌上的字母脱落了几个,在雨夜中忽明忽暗。
“这里安全吗?”我低声问。
她点点头:“老板以前是方家的佣人,几代人都在方家长大生活,虽是佣人,方家一直把他们当作亲人。当年爷爷把他们分散安置,也算是方家的人啦。”
旅馆前台是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看到郭俩男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默默递出一把钥匙,什么也没问。
房间在顶层,狭小但干燥。郭两男锁好门,拉上窗帘,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医药箱。
“脱掉上衣。”她命令道,语气不容拒绝,“伤口需要重新处理。”
我乖乖照做。雨水和汗水已经浸透了绷带,揭开时带起一阵尖锐的疼痛。郭俩男的动作熟练得令人惊讶,清洗、消毒、包扎一气呵成。
“特训还包括医疗?怪不得第一次给我包扎就很熟练。”我试图缓解气氛。
她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在我肩胛骨附近停留了片刻。
“朱雀的扇骨有毒。”她突然说,“你的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青。”
我扭头想看,却被她按住。
“别动。”她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黑色粉末敷在我的伤口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我咬牙问道。
“解毒散。”她简短地回答,然后用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好伤口,“能暂时抑制毒素扩散,但我们需要专业的医疗帮助。”
我穿上她递来的干衣服——不知何时她从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