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云霄仙子急得几乎要冲过去，却被一道法则锁链缠住脚踝。
她反手祭起金蛟剪，银芒闪过，锁链应声而断，可回头时，方才还在结阵的三师兄已化作一团焦黑。
战阵彻底乱了。
截教弟子的九龙神火罩被业火焚成灰烬，西周死士的玄甲被法则光刃割得千疮百孔。
姬发的玄铁剑终于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血珠顺着指缝滴在染血的战袍上，却仍在嘶吼："结刀盾阵！
用肉身挡！"
通天教主的情况更糟。
他的青萍剑此刻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方才硬接那混沌巨蟒时，剑身已经出现了崩碎的征兆。
封神榜的金光也暗淡下来，姜子牙跪坐在半空，双手抱头，七窍都在渗血——强行借气运的代价，是他的识海被法则反噬。
"这就是你们的依仗？"
神秘尊上的声音终于响起，像是金属摩擦般刺耳。
黑雾翻涌间，他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一团比之前更恐怖的黑色光球。
光球周围的空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露出里面翻涌的混沌乱流，甚至能听见混沌中传来的古老巨兽的咆哮。
"老师！"李辰踉跄着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撞得倒飞出去。
他撞在后方的岩石上，咳出一口黑血——那是混沌之气入体的征兆。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急促响起：【宿主生命体征下降至30！建议立即撤离！】
"撤？"李辰抹去嘴角的血，望着前方还在硬撑的通天，望着被火海淹没的姬发，望着抱着三师兄尸体痛哭的云霄，突然笑了。
他摸出腰间的玉瓶，饕餮纹在他掌心发烫。
"系统，不是说吞噬进化吗？现在，该我喂你了。"
玉瓶突然绽放出刺目的紫光。
那光比之前更盛，甚至压过了神秘尊上的黑色光球。
李辰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被唤醒了——是他当初吞噬混沌珠时埋下的种子，是系统为他积攒的进化潜力。
但还不够，神秘尊上的黑色光球已经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