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整个天地突然暗了下来。
李辰望着那团即将落下的光球，感觉喉咙发紧。
他能看见通天教主在咬牙持剑，能看见姜子牙在挣扎着爬起，能看见姬发将最后一名弟子护在身后。
可这些，在那团足以湮灭大罗金仙的光球面前，都太渺小了。
黑色光球如坠天陨，压得整个不周山战场都在震颤。
李辰跪在焦土上，嘴角的血珠连成线，滴在染血的道袍前襟。
"不能输。"李辰喉咙里溢出嘶哑的呢喃。
他盯着掌心发烫的玉瓶，饕餮纹在紫光中若隐若现，那是系统为他攒了三百年的进化潜力。
可方才玉瓶爆发的紫光虽压过了神秘尊上的黑芒，却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此刻他体内那粒混沌珠埋下的种子正在抽芽，带来撕裂般的痛，却远不足以支撑他对抗那位连准圣都难测深浅的尊上。
"符文"李辰突然想起三日前在碧游宫的夜。
那时他为破解西方教的封禁符文，曾用混沌之气引动战场残韵，意外发现那些金色符文会随着天地能量的潮汐自动流转。
当时通天教主还拍着他肩膀笑："我这小徒弟，倒比那些只知炼法宝的，多了分心眼。"
对啊！
战场本就是最鲜活的能量场！
李辰眼底闪过精光。
他强撑着站起，踉跄两步抓住正挥剑斩开黑芒的通天教主衣袖："老师！那符文封禁术，能引动战场能量！"
通天教主反手将他拽到身侧，挡住劈来的黑色锁链："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