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神色复杂地看着陈三树,“你跟他们关系很好?”
“还行吧!都是同窗,低头不见抬头见,久了就成朋友了嘛!”陈三树大大咧咧地说。
周琴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行吧,你要卖就卖,卖一卷我给你十文钱。前提是不能耽误学业,若是让我知道你为了做买卖荒废学业,明年开始我就不让你来学堂念书了。”
陈三树兴奋得跳了起来,陈四田也跟着笑了。
“我跟他们说您下次来看我们时会给他们送纸,到时候他们再付钱。他们担心到时候有变,还给我一两银子定金。”陈三树赶忙将银子恭敬地奉上。
周琴接过银子,嘴角微微抽动。她起身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念书,算算日子,这次小考也快开始了。若是掉级我可是要收钱的,你们现在应该身无分文了吧!”
两个孩子顿时蔫了,赶忙捧起书册。
周琴回去后立即进山扯树皮,开始制作更多的宣纸。她心里盘算着,这可能是一门长久的买卖,得一次性多准备些。
忙碌中,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八月,再过十日就是院试。往常这个时候关于院试的要求已经下来,可今年却杳无音讯。
孟守义从县里回来,刚进门就被孟老头和魏氏追问消息。
“县尉大人怎么说?”
孟守义眉头紧锁,“我根本就没见到县尉大人,连他身边的老苗都没露面。问了衙差,衙差都说不清楚。我又去了顾巧才的学堂,等了好久才等到那些读书人出来,问了之后他们也说不清楚,大家都在等府城的消息。”
孟老头失望极了,忍不住埋怨道:“你不是说那个老苗是你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吗?怎么现在连面都见不到?”
“我哪知道?他家也没人!或许是出去办差了也说不定。”孟守义不耐烦地转身进屋。
苗氏体贴地端来一杯热水,“既然县衙那边没消息就再去客栈酒楼打听看看,说不定那些府城过来的行商能知道一点。事关咱儿子的前途,就指望你了!”
这话让孟守义舒展了眉头,“你放心,晚点我再去问问。实在不行咱陪孩子去一趟府城,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了这次院试。”
他顿了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