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怎么了?”陈三树眨着大眼睛问。
周琴指了指桌上的宣纸,“你们看,这是什么?”
陈四田仔细观察后,惊讶道:“这是宣纸?”
“不错,”周琴点头,“这是我新制的宣纸。质地上乘,适合书画。”
陈三树伸手就要去摸,周琴及时制止:“慢着,你手上有墨迹。”
陈三树缩回手,吐了吐舌头。周琴无奈地摇头,继续说道:“这纸颇费功夫,得来不易。原本是为你们准备的,如今给你们用只怕是糟蹋。我还是继续找沈货郎给你们买普通麻纸练手。”
陈四田失望地低下头,陈三树却眼珠一转,问道:“阿娘,我能不能在学堂卖纸?”
周琴皱眉,“你不好好念书还想做买卖?”
陈三树赶忙摇头,“我没有!这不冲突,我还是会好好念书的,阿娘,可以吗?”
周琴犹豫不决。陈三树不停给陈四田使眼色。
陈四田无奈道:“阿娘,三哥想要卖就让他卖吧。您放心,我看着,肯定不会让他耽误学业的。而且您让他卖纸,他也不用成天想着搞钱,我也能安生一些。”
周琴脸色沉了下来,“陈三树,我不是才给你二十文,那五天你在作坊也挣了十几文,全都花没了?”
陈三树心虚地后退一小步,“阿娘!我没乱花钱。”
“三哥真的没乱花钱,就是朋友太多了,又总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连我的钱都拿去用了!”陈四田顺便给陈三树上眼药。
周琴脸色越发难看。正当她准备训斥陈三树时,外面冲进来两个学子。
“海宁兄,永年兄,你们怎么来了?”陈三树诧异地问道。
赵海琴和竹永康朝周琴欠了欠身,欲言又止。
陈三树意会,小心翼翼地同周琴说:“阿娘,我先跟他们出去一下,一会儿您再骂我。”
不一会儿,陈三树兴奋地跑回来,“阿娘阿娘,他们两个要买十卷宣纸,您能供得上吗?”
“十卷?那么多!”陈四田惊呆了。
陈三树激动地解释道:“他们说学堂的学子都知道陆老先生得了一卷上等的宣纸,比青州宣纸更好。竹永康家是开客栈的,宫家更是做大买卖的,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