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堂内檀香缭绕,却掩不住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魏承业面色惨白,双手紧握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站在那里,像一尊摇摇欲坠的雕像,眼中闪过慌乱与恐惧。汗水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滑落,在官服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怎么,魏家主似乎很紧张?”周琴缓步向前,裙摆在地上划出优雅的弧度。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魏承业心头一颤。
陆子明正襟危坐,浓眉紧蹙。他的目光在周琴与魏承业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周姑娘,你方才那番话,可是另有隐情?”
堂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大人明鉴。”周琴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玉泉府的魏家,可不止一家善酿美酒。”
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魏承业:“魏武可还记得?那位被你们逼得家破人亡的老翁头?”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一片哗然。魏承业踉跄后退半步,脸色由白转青。那些被他深埋的往事,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老人颤抖的双手,布满血丝的眼睛,跪地哀求的身影,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那是他最不愿回想的记忆,却在此刻被人生生揭开。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魏承业声音嘶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周琴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魏武的孙子魏涛,如今正是祥和县谢县令的师爷。他将祖父的酿酒秘方传给了我。”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将魏承业最后的侥幸击得粉碎。他的双腿一软,若不是身边的家仆扶住,几乎要跌坐在地。
“好一个魏家!”安老王爷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茶盏都跳了几跳,“竟敢如此欺压良善!洛龙,速去禀报皇上,彻查此事!”
闲王应声而去,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压抑。谁也没想到,一场简单的质询,会演变成如此局面。
季振冬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