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捋着花白的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官场特有的从容:“确实如此。永宁侯的酒楼新推出"醉仙翁"美酒,口感胜过玉泉醇。魏承业觊觎配方,用下作手段,结果当场败露。”
他顿了顿,目光在在座各人脸上扫过:“加上勾结季家贩卖良民,贿赂官员,恶意竞争,罪行累累。皇上震怒,已派左都御史前往玉泉府调查。”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魏马德和池氏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屋内的寂静更加深重,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魏涛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信不信随你们,要闹也随你们,反正我一贯如洗,任你们折腾。”
魏马德皱着眉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陈二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当真把配方给了永宁侯?再无转圜余地?”
“这话讲得不准确,”魏涛正色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咱们不过传授了制酒技艺,醉仙翁是永宁侯自己酿的,与我们无关。”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魏马德从头浇到脚。他只觉得心口发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来时他们还以为这是双方合作,若是如此还能说服魏涛收回配方或与魏氏合作。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愚蠢,直接将祖传秘方拱手相让。
若陆明远所言属实,就算他们马不停蹄赶回去,只怕也来不及为家族寻出路了。这个认知让魏马德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想到这里,魏马德顾不得池氏,转身就往外走。他的脚步虚浮,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族公!”池氏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的事还没完呢!”
魏马德停下脚步,没好气地回头:“还完什么完?你有本事自己去找永宁侯闹去!你们家这堆破事我真是爱莫能助!”
池氏无可奈何,只好夹着尾巴悄悄溜走。她的背影佝偻着,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魏涛目送他们离开,随即向陈二牛深深一揖,声音真诚:“多谢永宁侯为我家主持公道!”
陈二牛憨厚一笑,伸手扶起魏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