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茶楼酒肆中传来阵阵喧哗。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县衙门前。
刚踏入衙门的院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传来一道嘶哑的怒斥声。
“魏涛!”魏马德拄着雕花拐杖,面色铁青,青筋暴起,“你也姓魏,难道不明白整个永昌县都是靠着魏家新开的茶庄才有今日的繁华吗?”他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年轻人,“县里三成百姓都在魏家新开的茶庄谋生,魏家若是垮台,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吗?”
魏涛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中满是讥讽,“说完了吗?”三个字吐出,字字如冰。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嚣张?”魏马德身旁的妇人猛地拍案而起,她那满是金镯子的手臂随着动作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魏涛目光在这位穿金戴银的妇人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这位应该就是魏得才的儿媳妇吧?”他微微眯起眼睛,“让我猜猜,魏家正房如今在都城,你是旁支来的?”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是谁派你来的?魏承业?魏承文?还是魏承礼?”
池氏被戳中心事,顿时恼羞成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跟长辈说话如此无礼?真是没教养!”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魏涛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同出鞘的利剑,“我魏涛有没有教养,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评判。”他一字一顿道,“我明白告诉你,我若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让魏家酿馆倒闭!”
“你!”池氏气得浑身发抖,珠钗晃动,转向魏马德,“族公,听听这厮在放什么狂言!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他,他真要上天了!”
魏涛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池氏皱眉怒道,声音里带着威胁,“笑什么笑?别以为这是秀州府就能为所欲为!”她挺直腰板,“魏家酿馆遍布齐国,处处都有我们的人,你给我等着!”
“好大的口气。”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