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最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开了几味别人都没用过的草药,这让云遥子心里跟装了个炮仗似的,总担心随时会炸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分别之际余子清只深深看了眼云遥子,也也让云遥子如鲠在喉。总之,没啥痛快事。
回去之后,云彦继续该瞎溜达就瞎溜达,该发呆就发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当跟屁虫,一步不离地追在云遥子屁股后面。
云遥子呢,继续养娃懒散度日,其实也是由于豹崽子很聪明,什么都一教就会,太多的、太复杂深奥的,云遥子并未打算教他。
他没有当状元爹的计划,他更愿意孩子自己去看、去经历、去闯荡。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路走一路看的,何必急于一时,也无需看尽长安花,长安城外的村庄同样很美。
此时,他正带着他的豹崽子体验人间疾苦——赚银子呢,准确地说是变戏法。没错,他靠看手相那套已经在十里八乡没了钱途,只能装成老人,让他徒弟露出一条尾巴,然后围观的人开心鼓掌打赏铜钱。
云彦看着蹲在墙根下数铜钱的云遥子,心里不知该怎么想,随着他懂的人事越来越多,他愈加看不懂云遥子了。一会儿是口吐佛偈的道士,一会儿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一会儿又是给隔壁老汉洗沾满屎尿衣裳的老光棍。唉,估计所有西北人类里,只有这么复杂的一位。
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家时,云彦突然说:“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收获颇丰心情愉悦的云遥子一听,停下脚步,侧身问云彦:“你还知道我辛苦啊?那就赶紧长大,以后——”说着以后,他忽的嗓音一咽,顿了顿才接着说:“以后好好孝顺我!”
“我会孝顺你的,”云彦也停下脚步看向云遥子,“很简单,我进山随便抓只狐狸、野鹿,我吃肉你卖皮毛,要是它们不值钱,我就抓老虎豺狼那些,同类的豹子我不忍下手。”
云遥子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白教了,举起手想拍他脑袋,又下不去手,只能狠狠戳着他脑门斥骂:“不是让你一天有一只鸡吃了吗?还想着进山抓老虎?老虎豺狼那么好抓的?你忘了自己身体有问题了?!啊?我真是白费那么多唾沫星子了!”
“我又不是黄鼠狼天天吃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