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初穗被宋柏川带着赶到时,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现场“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场景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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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淮深那天几近失控在初穗面前提到“维斯伯”这个名字之后,接下来的两天初穗浑浑噩噩,断断续续做了两天噩梦。
这两天,在除了初穗面前以外,顾淮深简直像个偏执的疯子。
贝荔那边在宋柏川身边听到了点风声,闹着要来半山别墅,顾淮深直接封锁了整栋别墅,不让任何人进来,而初穗现在也没有精力出去。
只有今天中午的时候,罗西被悄然接进了半山别墅。
一直到深夜,主卧里被注射了少量镇定剂,正在熟睡。
顾淮深全程都没有说什么,偏偏这样子的才是最可怕的。
罗西虽然不知道才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目前顾淮深的状态绝对要出问题。
果不其然,
一个小时之后,半山别墅里时钟刚过零点没多久,地下车库传来跑车的轰鸣声。
顾淮深像头失控的野兽,单枪匹马闯进维斯伯位于京北西山的住宅,将对方从三楼画室一路打到一楼温室花园。
维斯伯的住宅没有佣人,只有两个守着的保镖。
显然,他也没想到顾淮深会疯到明目张胆闯到自己住宅这个地步。
顾淮深在还没叛逆之前,便是被老爷子丢进部队里锻炼长大的,两个保镖没过两招便都被他撂倒在地。
他一路找到维斯伯,当时的维斯伯刚洗完澡,身上只套了件简单的浴袍。
在画室里绘画。
而画里的主角正是初穗。
甚至,画室里前前后后挂的都是初穗的画作。
仿佛像是故意隔应一般,画上的初穗都是她大学时期与维斯伯相处时的容颜。
稚嫩,青涩,懵懂。
眼底带着对艺术的希冀。
后面,眼神慢慢变了。
开始变得空洞,麻木,顺从。
最后,是初穗被关在瑞士疗养院地下室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