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顾淮深已经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掼在墙上。
画架轰然倒塌,调色盘砸在地上迸溅出诡异的蓝。
“那些画”顾淮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维斯伯被扼住咽喉按在地上,唇角却还在笑,染着颜料的手指突然按在顾淮深眼皮上:“你在不满什么,她现在满眼爱意看着的是你,你在不满什么!”
突然,维斯伯眼神的笑意散尽,语气狠绝。
“就是因为你,破坏了我的催眠计划,让她在瑞士的时候提前苏醒,不然唔!”
顾淮深已经被眼前挂满的画作激疯了,脑子里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自然也没有听到维斯伯后面那句初穗提前苏醒的原因。
他手肘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眼神疯狂地往身下男人的脖颈处按下。
维斯伯几近濒临死亡,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已经不顾一切想要弄死证据。
维斯伯手里攥起旁边刚刚被撞倒的一块画板,往顾淮深头上一砸。
这才从这个疯子的手里缓了一口气。
然而,顾淮深恍若不顾头发汩汩而流的鲜血,继续上前,暴怒地将人摔向落地窗,钢化玻璃顿时蛛网般裂开。
维斯伯咳着血爬起来,从破碎的画框里踉踉跄跄站起身。
仿佛也被激起来斗志,维斯伯眼神开始变得狠戾,跟顾淮深一来一回,两人都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主儿,基本上拳拳到肉。
初穗赶到的时候。
顾淮深正踩着维斯伯的右手腕。
地上散落的素描本里,全是她被催眠时的眼神,面部速写,以及在瑞士昏迷时被摆成各种姿势的速写。
她忍着脑子里的晕眩以及看到这些画时反胃的生理反应,大声喊了一声顾淮深的名字。
初穗能够赶到这边,是因为宋柏川。
宋柏川知道今晚这个世界上能够阻止他发疯的行为,估计也就初穗这一位了。
所以在得知顾淮深深夜飙车到维斯伯的住宅时,就先见之明去了一趟半山别墅,将初穗带了过来。
还好,赶上了。
窒息的间隙中,初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