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国却抬手拦住儿子,袖口的翡翠扳指撞出清脆声响。“让他们聊。” 他看向裴卿言,目光沉沉,“知知,陪裴先生好好喝茶,有什么事,喊一声。” 说罢,不容分说地拽着宋朗往门外走,厚重的雕花木门缓缓合上,将两人隔绝在书房外。?
书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宋知垂着眸,不敢看裴卿言探究的眼神。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银亮的分隔线。
雕花木门刚发出 “咔嗒” 的闭合声,裴卿言的手臂已经揽上宋知的腰。她惊呼一声,后背重重撞进温热的胸膛,发顶擦过对方下颌时,闻到了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裴卿言!这是我爸的书房!” 她挣扎着要推开,指尖却陷进他西装下紧实的肌肉。?
“别动。” 裴卿言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几分委屈,滚烫的呼吸扫过脖颈,“你都不告诉宋伯父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还在担心……” 话没说完,宋知已经红着脸猛地挣脱,后脑勺差点撞上书架上的青瓷花瓶。?
“我刚刚电话里不是解释过了?” 她捋着被弄乱的发丝,耳尖通红,“而且你自己不也没提?” 杏眼瞪得圆圆的,目光里满是疑惑。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在裴卿言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了层银边。?
裴卿言轻叹一声,伸手松了松歪斜的领带,金属领带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种事,本该由你主动开口。我贸然说出来,算什么?” 他往前半步,皮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响,“毕竟在宋伯父眼里,我现在还只是个…… 追求者。”?
“那你突然过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兴师问罪?” 宋知抱臂后退,后腰抵上书桌边缘,砚台里未干的墨汁散着淡淡香气。裴卿言突然笑了,眉眼却未达眼底,下一秒已经欺身而上,将她困在桌与胸膛之间。?
“知知,别问了。” 他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后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人重新按进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窗外的风突然卷起枯叶,拍打着玻璃发出沙沙声响,却盖不住两人交叠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