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大抵是对的。
我通宵达旦写出一份尚能使殿下过目的工作计划,与其患得患失,不如充实自身,与其忧患未来,不如做好当下,与其愤慨不公,不如以身作则。
每日三省、以铜为镜,日后若当真道运不济,至少也死而无憾、问心无愧。】
“……”
也就是还在象牙塔里清澈的孩子才能写出这样真情实感流露、又颇具有思辨文青风格的读后感了。
李唯一如既往的发表了对这份读后感的‘点评’,他说,
“其实我觉得职事多,也不会耽误睡前思考。”
“欸?”
卓娜一愣。
那,那,那她写得那么满的工作企划岂不是……
“要真想放空大脑,还得多运动。”
“我每天都有保持晨跑和打简化太极拳呢。”
这都是李唯教的。
清晨刚起床时,呼吸着独属于早间微微湿润的空气与泥土的芳香,于身心都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每次做完这一套整整三刻钟的晨练,卓娜觉得轮换样式、都能背下来食谱的早餐与养身汤药都分外可口了些。
可晨练对晚间胡思乱想没什么帮助。
古代人的作息偏早,虽然不缺烛火,但没研发出电灯以前,熬大夜不仅伤身而且伤眼。
既然不能通过读书催眠,那最简单的,便是睡前运动了。
“晚饭后一小时,再来一套帕梅拉吧。”
“?”
“帕梅拉是……”
别说帕梅拉,就说是德国,李唯都给卓娜讲不通。
此时还没有亚勒玛尼亚或是德意志。
绝赞的695年对大多数现代已知的西方文明来说都太早了。
一定要按照现在卓娜所学习的唐朝地理知识来解释,帕梅拉是一名来自拂菻(拜占庭)西陲属国部族、热爱养生健体的女先生。
卓娜从未怀疑过李唯学识的广度,她只是感慨。
女先生欸。
三百六十行,又出了位名门才女谢道韫之流。
卓娜很钦佩这个叫做能被李唯记住名字的帕先生。
除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