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年要与你成婚,就不可能一直把你留在秦家,上花轿的人既然不是你,那柳景年必定从别的路线把你转移走了。”
沈则御继续说道。
“所以我和池宴当时就撤退了,不过我发现,混进去的时候容易,退出来却比较困难。”
八万京师卫军在柳家附近形成一道只能进,不能出的强大屏障。
“这其实很奇怪,如果那八万守军,真的全是为了防止我的人抢亲,那几条街就应该高度戒备,严查进去的每一个人。
而不是只让进,不让出,形形色色的人进去,更容易制造混乱。
他既然心心念念要娶你,又怎么会刻意制造乱子,毁了婚礼呢?这更坐实了,他与你都不在婚礼现场。”
八万守军,像是一个严密的牢笼,而那场婚礼则是一个甜蜜盛大的诱饵,无差别的吞噬掉每一个闯进柳家的猎物。
“不过,我想他既然弄出这么大一个陷阱,肯定不会走远。
上次在镇北,他就是依靠密道逃走,我觉得他能从秦家无声无息把你换掉带走,想必秦家也有密道,说不定还与一墙之隔的柳家相通。”沈则御道。
秦挽辞吃了一口宫爆虾仁,微微眯着眼睛。
“柳家的宅子曾经是前朝的郡王府,那位郡王谋反失败,被斩首抄家,宅子也被查封。
听说他曾经领过前朝的工部尚书一职,亲自参与设计了郡王府,你该不会神通广大到去查了前朝郡王府修建的图纸吧?”
秦挽辞讶异道。
沈则御眸中含笑:“真以为你男人是神?前朝的图纸如今都不知烂到哪里去了,如何能查?”
他深深吸了口气:“我幼时进沈家族学,听先生讲沈家祖上的光辉事迹,沈家先祖在前朝也曾封侯。
前朝郡王谋反时,全家都跟着遭殃,可他的嫡幼子不翼而飞,沈家先祖当时带兵在文晖山下拦截到了他。
先生当时只讲沈家先祖如何神机妙算,威风凛凛,我却奇怪,他如何能找到文晖山。
查了不少资料,得知这位郡王大约早就做好了谋反失败的准备,他在宅子里给自己的儿子留了一条退路。
只是不知沈家先祖从何处窥探到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