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瑛当即密遣心腹奔赴淇川查探陈氏秘辛。探子回报:五年前,郯郡戚氏有女令珍,未婚有孕,自东海跋涉至淇川,产女后亡故。彼时陈氏长房嫡子、独苗苗陈耀祖病殁,陈氏家主突然对外宣称尚有一外室所出之子,名唤陈轸。此前无人得知陈轸存在,然而陈轸才能卓越,很快便凭努力高居庙堂,未负众望。
再后来,陈轸忧心表妹遗孤襁褓失恃,又虑陈氏内宅腐朽,遂将那孩子带来平城,长久地养在身侧。
这似乎是个完美的解释。
姚瑛暗中松了口气。没往别处去想。
宁可选择相信,陈轸只是生性博爱,愿对一个表亲外甥无私倾注关爱。
也不愿信另一种可能,一个荒诞的,却能将一切串联清晰的确凿脉络。
……
姚瑛决定出手。
那年元日宫宴,她买通了内侍,在陈轸的茶与酒水里下了迷药。
当昏迷的陈轸被宫人架着抬到一处偏殿,躺倒在榻上,全无意识,姚瑛从暗处走出来。
宫人弓着身子,讪笑着摊开手,姚瑛便往其手中放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不耐烦地摆摆手。
宫人也不多说什么,迈着小碎步退了出去,门从外面关得严严实实。
姚瑛在榻沿坐下,静静端详着陈轸的面容。
嘴角不受控地翘起,越翘越高。
像是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是她尔朱姚瑛挖空心思,算尽机关赢得的彩头。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陈轸腰带,以指拨开他衣领。
一层,一层。
蓦地,姚瑛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她愕然发现,陈轸里衣下竟裹着一圈宽布条。束在胸膛前,掩住了起伏的曲线。
如遭五雷击顶,姚瑛心底筑起的美好高塔炸燃焦黑,轰然塌陷。
——怎还会意识不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姚瑛松了手,瞪着双眼,直到眼酸得再也睁不开一下。
就这么呆坐了好久。
久到腿股处僵麻刺痛、动弹不得,像被千万根针攒刺那样。
姚瑛一言不发,低着头,用手狠劲儿揉搓发麻的部位。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