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心底,为他这份惊诧而感到心疼。
每年他的生辰都是陆氏“发横财”的日子,他没过过生辰,是以才会因为她记得而惊诧。
一如五月初四,他为她贺生时,她的震惊一般。
他们有过相似的处境,在成长的年岁里,他们都是被无视的存在。
所以她懂得他此刻的心情。
齐司延恍然,目光浸月。
松开她的手,改揽她入怀,俯身凑近,额度抵住她的额头,没有亲吻,只是鼻息相闻地彼此贴近。
他哑声道:“阿音,谢谢你记得,我很欢喜。”
江元音伸手环住他的腰,回应他这一份亲昵,毫不吝啬地向他展示她对他的重视,让他知道他很重要。
她道:“我怕潍城寻不到面,还特意从岚州带了一捆面过来,明日睡醒,我给侯爷做长寿面吃可好?”
“……好。”
“侯爷,我还有一句贺词想说与你听。”
“嗯?”
江元音转头,又望向那一轮明月,她轻而缓地说道:“愿似海上月,年年得相见。”
齐司延心中的潮汐终是冲破了他的克制,他扔掉手中提着的夜灯,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倾身吻上去。
愿似海上月,年年得相见。
这是他听过的最美的生辰贺词。
而她,是他此生最好的生辰礼。
翌日,张七父子一如既往地出海捕鱼了。
张妻一大早给出海的父子俩做过了早餐,这会见大家都起了,又到了厨房忙活。
江元音和沉月去了厨房帮忙,沉月打下手,而江元音在给齐司延做长寿面。
青鸢在收拾院中的餐桌,摆放餐具。
曲休在院子里逗张七的幼子,清晨的小院子,热闹而温馨。
直至江云裳推开了篱笆栅栏做的院门,满脸凄楚地走入院内,带着哭腔地唤道:“阿姐……你在哪?阿姐——”
她霎时吸引了院中所有人的注目。
环视了屋内一圈,目的明确地朝坐在矮凳上的齐司延而去,掩唇啜泣,一派楚楚可怜:“侯爷,我阿姐不是来潍城了么?我阿姐在何处?”
今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