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店里……那些泯灭人性、无人管束的善与恶、那些逐渐失去自我的白衣女使、红衣女使……那些引诱人心的九心丸……
她举起刀对准谢姚黄的胸口用力刺下。
谢姚黄在水声隆隆中尽量听声辨位,他外伤虽重,内伤不重,听闻阿谁气息沉重举刀刺落,他对着阿谁的胸口一张拍去。这若是面对着其他高手,必要闪避——谢姚黄武功不弱掌力沉重,是谁硬接了这一掌都难以消受。
但阿谁不会武功。
她从飞溅的水花中扑了过去,迎向谢姚黄的手掌,那一掌在她胸口印下了一个漆黑的掌印,几乎震碎了五脏六腑。
但那又如何?
阿谁仍是扑了过来,一刀刺落。
谢姚黄的佩刀亦是当世名刀,这一把刀名为“腾蛇”。
腾蛇善水而能飞,修千万年而能成龙。
但谢姚黄被这把刀钉在山石上,血流不止,插翅难飞。他咽喉咯咯作响,仍然不可思议,他看不见东西,虚空中指着阿谁,“你……你……怎配杀我?”
阿谁放开“腾蛇”,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血来,她捂胸仰望,望向山顶凤凤所在的地方,随即仰后栽倒,倒下之时,依稀还听见凤凤撕心裂肺的哭声。
“咚”的一声,阿谁没入深潭,留下一个浅浅的漩涡。
草无芳爬在半山从头看到尾,看阿谁半空放毒,看她反杀谢姚黄,再看她没入水中。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扪心自问换了是他,绝计无法做到如此狠绝。
他竟然心惊胆战的等了好一会儿,等到水雾中猩红散去,阿谁早已消失无踪,他才缓缓爬下,将被刀钉死在山石上的谢姚黄背了起来。
谢姚黄当世高手,即使被刀贯穿胸口也未必会死。
但草无芳听着他狂乱的心跳,见他惊恐万分的表情,只怕谢姚黄想活也不容易。
他背走了谢姚黄,留下了凤凤。凤凤也小心翼翼的趴在山崖边,凝视着半空的飞瀑,和消失在水里的阿谁。他是那么小,以至于草无芳走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他。
傅主梅扶着唐俪辞,两人自玉镜山山底缓缓往上走。
傅主梅在此有一个土房,但久未来过,也不知道土房是不是还在。两人内外皆伤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