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安摆手道:“我只答应你试试,成与不成可不敢担保。”
晚间,许经年回到府中便一头钻进卧房。
自打接了调查南郊刺杀的案子,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吃不饱睡不好,还要不时被朱祁镇拉去谈古论今,府上的事情,自然便无暇顾及。
至于起居,便依照钱嬷嬷先前的安排住在后堂琉璃瓦房内,林梦安则住在旁边一间,其余房间暂时空置,如此一来,后堂又成了一方藏在新府邸内的文礼小院,主仆二人依旧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清净自在。
却说许经年回府后钻进卧房倒头便睡,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林梦安早已备好一桌餐食,见老爷起床,照旧端盆打水递上毛巾,却不像往常般回自己房间,只静静站立在一旁等候。
许经年将脸洗罢,一扭头发现小丫鬟仍站在身旁,这才狐疑道:“有事?”
林梦安扭捏道:“没事。”
她自然是明白许经年处境的,朝堂纷争向来不死不休,新秀乍起,免不了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高处不胜寒,越在此时越应当小心谨慎,行差踏错一步便可能是万丈深渊,这番道理雅筠早已在书信中与她讲明,昨日一时冲动答应江离,晚间已然后悔,只是江家遭遇着实令人同情,自己感同身受,不愿眼睁睁看着高门小姐沦为教坊司舞姬的故事在眼前上演,如此一来,便陷入两难抉择。
许经年并不追问,只瞥了眼林梦安道:“无事站在这里作甚!”
小丫鬟只得无奈告退。
南郊刺杀一案犹在调查当中,许经年并无太多空闲,只在临出门前特意叫了小桃。
小丫头心直口快,三言两语便把江家之事交代的干干净净,许经年听罢莞尔一笑,径直出门上值。
祭祀大典之后,曹氏父子下狱,朝堂局势愈发动荡,若要问京城官场谁最忙碌,恐怕非许经年和张显宗莫属。
这二人一个负责调查南郊刺杀案,一个奉命查问三千营骚动,虽俱是朱祁镇钦点,但许经年圣宠正隆,与急于立功的张显宗相比,显然更轻松些。
祭祀大典过去多日,调查毫无进展,这令张显宗极其不安,三千营无召入京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