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民闷闷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仰起头，“刚才……谢谢你了。”
若不是苏晚晚挡着，他今天怕是要挨揍。
“应该的。”苏晚晚勾起嘴角。
走廊又陡然陷入沉默。
片刻后，何惠民吸了口气，眼睛直视她，声音压抑而涩然：“苏婉，你……你真的决定了？要嫁给那个聂云飞？”
苏晚晚心头微动，迎上他的目光。
她看着何惠民紧握拳头，那双漂亮丹凤眼里蕴含的失落和不甘，一个被忽略的念头忽然清晰起来——这人，该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
真是奇了，何医生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看上她这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意思，快刀斩乱麻总是没错的。
她不想给人任何不必要的希望。
迎上他的目光，苏晚晚点了点头：“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抽走了何惠民所有的力气。
他靠着墙壁，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窝在公社卫生院的小医生……”
苏晚晚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何医生，你别这么说。”她语气认真，“你年轻有为，医术精湛，人品也好，长得也……咳，也特别精神。你以后肯定会找个跟你一样优秀的女大学生当对象，那才是真正的般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