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快步走出门。
孟母紧跟其后:“儿啊,那丫头片子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程家的钱财和房契,娘好久没吃肉了,待会儿拿了银子,先去镇西给娘割两斤羊肉,解解馋。”
孟南洲脚步一顿,转头看他娘:“我乃正人君子,怎好人家刚出了事,就惦记别人家的房契和银子。”
孟母被他一本正经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正懊悔自己心急,听到耳边声音继续道:
“好歹等过了这阵子,官府确定程家人真的尸骨无存。”
孟母连连点头,还是儿子想得周到,里子面子全有了。
程家院中。
程母正在往排水管里疏通积水,程云正好跨过门槛,从外边回来。
“如何?”程母抓着他细问,“可是真淹了?”
“真的跟小姑姑说的一样,云溪和灵水镇全淹了。”程云一路跑回来,身上的外衫全是泥点子,他走到水缸前,舀了一壶水,随意将脸颊溅上的泥渍擦洗干净。
赵氏怅然若失:“小姑的梦又应验了,她说官府会用云溪和灵水两个村镇泄洪,还真就对了,真乃神人啊!”
程云摆摆手:“还不止呢,我们村也被淹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我们村也被淹了?”
两道高昂的声音响起,尖细又刺耳,充满不可思议的震惊。
孟南洲和孟母赶来时,刚好听到两妇人得知惨状,惊慌失措的现场。
孟母捂着帕子推开门,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大妹子,我可怜的大妹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孟南洲紧随其后进来,青色长衫,比上一次见他清瘦不少,他拱手而立,行了个晚辈的礼:“岳母节哀,小婿闻听噩耗,心忧不已,特来为岳母解忧。”
程母和赵氏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谁死了?
程母目光转向一旁同样一脸懵逼的程云身上,见他双手一摊,明显也是不知情的。
孟母见二人没反应,只以为对方伤心欲绝,一下子接受不了。
没关系,事实已定,再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