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里有藏不住的傲气,甚至十分狡黠:“长公主府的事情,便是姬家也不好说些什么。我体贴姐姐,省得让姐姐和姐夫往后难做。”
温执素:“……”
她本是扶着桌子要起身,听完这话差点一屁股坐回玉凳。
长公主府就没有个正常人吗?!
谁敢将他收做面首,莫不是活腻歪了?
还将她拒绝的理由都堵死了。
长孙珩抽出空闲的那只手,单手扶住了她。
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半截小臂。
他的手可以完全握住她的胳膊,指尖回触掌根,筋骨分明。青紫脉络连着筋骨附于上臂,如藤蔓缠绕着隐入衣袖。
同面上的年少,反差十分大。
“姐姐。”长孙珩字音咬的分明,明明毫无旖旎,她却觉得这湖面吹来的风有些燥热。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意。
温执素只得将球提给长公主:“公子,殿下定然不会同意此事……”
引路的嬷嬷来了亭子前,十分恭敬的行礼后,背过身去:“温小姐,长公主殿下有请!”
“正好,我一同去问母亲。”长孙珩起了身,拉着她的袖子便往前厅去。
温执素看着被扯住的衣服,心里默默念叨,希望公主可以拦一拦这个公子哥。
哪有父母愿意自己小孩下海做别人家小三的?
别太荒谬。
长孙珩就一直拉着她绕过了前厅那扇秘戏图的象牙屏风,恒暘长公主正在榻上闭目养神。
香云纱的光泽称着长公主的容色愈发的动人,丝毫不能看出她的年岁。
“母亲。”长孙珩松了她的袖子,上前行了礼。
恒暘长公主抬了眼皮,起了身。
一旁的卷南立刻在榻上放了矮几,布茶。
“你怎么来了?”恒暘长公主撇了自己儿子一眼,示意温执素坐在矮几另一侧,“你坐这。”
温执素规规矩矩的坐了,喝了口茶,明明是刚准备好的茶水,入口温度却十分正好。
茶香浓郁,裹着几分花香入口,慢慢的升腾起一股醉人的酒香。
着实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