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室的明珠,亦是百姓们的公主,生来便要为这份荣光承担责任。
所以她自请和亲,孤身一人去了阙罗。
以一人之力,熄灭了烽火台上的烽火,吹散了玳国西北边境十几年的硝烟。
她曾觉得值得。
长公主笑了,眼里泪光一闪而逝:“我当年同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如此想过。温家能有你这样眼界的女儿,着实是萧夫人的福气。只可惜你那几个庶妹,并不懂此道理。”
语气亲近了许多,不再自称本宫。
“殿下说得可是温明月?我过来前才见了三皇子送到府上的聘礼,没成想皇子的妾室,也能有如此豪华的阵仗。”一壶茶竟被她喝了见底,一旁卷南递来第二壶,温执素先为长公主添了茶。
“二妹将自己的婚事当做出路,今日还因聘礼的归置同我争了两句嘴。”她佯装叹息,“男子的宠爱,便是能有多长久?倒不如开个茶馆,也能有自己的一份底气。”
长公主自然是知道三皇子下了聘。
有些忧心,日后更难清理掉这个祸患,更不知温明月是否会将此事说给三皇子。
“往后若是你这茶馆,被身边人学了去,做得比你还好,你要如何?”长公主问。
想必是吃茶吃的有些醉,温执素一手撑住头,回道:“我心眼小,此事虽罪不至死,但我不愿咽下这口恶气。若是叫我逮到,定是要好好磋磨磋磨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长公主笑着看她的醉模样,没接话,却说:“我的茶虽好,但你第一次就贪嘴喝了如此多。”
“卷南,送她去先前给她留的素归院。就说今日她要宿在这,让他们尽心伺候。”
温执素的脑袋像是被浆糊黏住,停止了思考,连卷南的人影都没见到,便晕了过去。
见温执素和卷南出了前厅,恒暘长公主笑意盈盈地吩咐道:“东鸪。”
一名利落劲装的女子进了前厅,是个极为少见的光头模样,头上有个形似鸟的青色胎记。
“殿下,乱葬岗的尸首因被人打断了腰部,划伤了脸,只能从身形衣着大致判断,可能是闻筝。若他未死,应该早已回府。”东鸪的声音有些哑,仿若桀桀的鸦声。
“那便一并算在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