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温执素倒是给了她提个醒,痛快一死不如留着好生折磨。
人在精神崩溃时,往往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见过什么。
正好看看温明月那日到底知道多少,她好心里有个数。
可惜了闻筝。
竟如此的不小心。
“着人将闻筝的尸骨敛了,葬了吧。”
恒暘长公主叹了一下午的气,将将是找到了一个形似闻筝的人。
命人扒了衣服,几番欣赏后赐了名。
“以后,你便叫闻筝。今日你来伺候本宫。”
长公主府正院里声色犬马,一旁僻静的素归院中温执素还在昏睡。
院子里十几名面首得了消息,好生打扮了一番在院子里候着,却等到了长公主的次子长孙珩。
长孙珩将面首们都赶走,又唤了婢女来为温执素净身更衣。
她已足足睡了三个时辰,既是要歇在院子,不如早些换了衣裳睡得舒服。
母亲给了他机会,他不愿太唐突。
便在院子里等,等她酒醒,或许带着几分醉意更愿意同他荒唐。
他对自己的容色倒是有九分把握。
换衣的侍女退出来没多久,一身黑影熟门熟路地闪进了卧房。
房中布满了长公主最喜的蝉翼纱,从梁上垂落到地面,影影绰绰能看到榻上只躺了一个人。
闻筝绕过纱帐,看到了一身薄纱躺在被中睡得安然的温执素,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走在西市店面的院子里,猛地停住。
感受到了其他的气息摸到了哨子。
而且位置还是在公主府。
想也没想,登时消失在院子里。
她真是胆子肥了!
然而见到的一瞬间,他甚至不舍得叫醒她。
白玉似的一对胳膊从薄纱衣中透着莹莹的光,脸颊红扑扑,长睫垂落,显得十分乖巧。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喝了公主的茶。
长公主府内,衣食用度皆有情调。被恒暘长公主视若自己人,便会享受同等的用度。
香中含合欢,茶中含酒意,膳食更是有滋阴生津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