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澜下车,笔挺地站在那里,身姿如松。
他双手插兜,目光紧紧锁定骆倾雪。
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潭,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我有事找你,我想进去说。”骆倾雪语气坚定却又不失礼貌,“有事就在这里谈吧。”
她微微仰头,与凌墨澜对视,眼神中透着倔强与疏离。凌墨澜眉头紧锁,目光不悦,“你不要再去探视凌雨轩。”
骆倾雪:“他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
凌墨澜向前一步,“他是罪犯,害死了奶奶,你与他牵扯不清,对你没好处。”
“事情真相尚未查明,我说了,他罪不至死。”
“我也正要找你说他的事,他生病了,我准备将他保外就医。”
凌墨澜再次,黑色西装下的身影几乎将骆倾雪笼罩,“不可能。”
“他是害死奶奶的凶手,必须接受法律制裁!”
“法律讲究证据。”骆倾雪仰起头,“你敢说,所有证据都经得起推敲?”
“如果你不同意,我只有动用所有资源帮他翻案。这案子要翻过来,恐怕也没那么难。”
凌墨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骆倾雪敏锐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迟疑,乘胜追击:“我可以让他签一份放弃继承权的合同。”
“这样他就算活着,也不会威胁到你。”
“如果你不同意,非要让他死在里面,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
“威胁?”凌墨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讽刺,“你觉得我怕他?”
“你是不怕他,但你不怕流言?用我的方案,至少你不用背负亲手送弟弟去死的骂名。”
凌墨澜想了想,“我要考虑一下。”
“我说的很清楚,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找这个国家最精英的律师团队去帮他翻案。”
“就算案子翻不过来,保外就医是一定能做到的。”
“而且为他为什么生病,也是能查出来的。”
“你考虑吧,明天你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