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澜叫住她,“你现在为什么只说别人的事,不说和我的事?”
语气明显失落,“甚至连家门都不让我进?”
骆倾雪脚步顿住,“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不想有其他的关系。”
山风掠过树梢,将她的话撕成碎片。
凌墨澜盯着她的眼睛,发现那里倒映着半山别墅的轮廓,却独独没有他的影子。
“合作伙伴?”他冷笑一声,“你在酒会上摔碎酒杯时,可没把我当成合作伙伴。”
“是你先逼我在先。你以前不会逼女人喝酒的,却唯独逼我。”
凌墨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逼她。
“你变了。”他松开手,退后半步,“以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骆倾雪垂下眼帘。她想起看守所里凌雨轩破碎的哭声。
想起基金会启动仪式上白昭宁挑衅的目光,想起半山别墅地下三层的防空洞,那里藏着她最后的退路。
“以前我没得选。”她轻声道,“现在我有了。”
“你回去吧,晚安了。”
铁门在他面前缓缓合拢。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的瞬间,骆倾雪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直升机的事,明天让法务部把合同送来。”
凌墨澜站在原地,听着门内传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山风卷着远处工地的轰鸣声扑进衣领,他突然一拳砸在铁门上。
重型机械依然在轰鸣,半山别墅的防御工事正在夜色中悄然成型。
凌墨澜发动引擎,车灯刺破黑暗的瞬间,他看见别墅二楼的窗帘动了动。
骆倾雪正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被月光勾勒成一道单薄的剪影。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参加慈善晚宴,她穿着他新买的礼服,紧张得把香槟洒在他袖口。
那时她还会脸红,还会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二少爷’。
“可惜了。”他低语,“可惜了。”
也不知道什么可惜了,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