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摇头,“从未。”
“可是今日,燕珩说的话,让我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触。我曾经很多次与你说,我讨厌你那高高在上的将军之位,讨厌你被纠缠在权势的纷争之中。可燕珩说得对,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组成本身的一部分,无法割舍,不可分离。我实在不该那般逼迫于你。”
面对卫邀月突如其来的“反思”,贺兰枭心中唯有心疼。
“月儿,你为何突然顾及起这么多来?在我面前,你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做。我永远都不会介意。”
卫邀月很清楚,贺兰枭并不是在说漂亮话。
可若她真的那样,岂不是在欺负老实人?
“你真是个傻子。”
卫邀月摸了摸贺兰枭的眼睛,“你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崇王告诉过我,他说你是为了立功救我出睦陵,才会主动请缨,去与自己的母族绥辉作战。贺兰枭,我把你害成这样,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生气呢?”
贺兰枭温柔地擎着她的手腕,“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何要与你生气?况且祖父已不在世,如今的绥辉已然不似从前。贺兰戟叛乱在先,我若不出征,景国又有何人能为陛下分忧?”
身为将领,许多事情,已非贺兰枭能够选择。
卫邀月心疼他,刚想说点什么慰藉的话,白露寺外,却传来了焦躁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