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什么?黎昭真的很想问清楚,不过不会有人告诉自己罢了。
小吏的脸色不见谄媚与讨好,显出这样一点两袖清风来,“殿下,不是臣等嫉妒、看不起鄢首领,而是他做事毫无顾忌,圣上只说查封,他竟一群人,将人家家里连根拔起,那是连院子里养的鸡都没放过,全都杀了个精光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听过?
抱着这样的好奇,黎昭去问了褚瑶,叶元容是不会搭理这些事,沈绥则是没时间掺和太多,反而褚瑶因为前几次立了功,永元帝许她在前朝走动。
不过他的想法还是——公主嘛,宠着就够了。上行下效下,褚瑶对这些了解不多,乃至于一无所知的地步。
“鄢首领,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那日御书房里的事并没有传出去,所以后宫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上下奔走的鄢首领竟是一位女娇娥。
也是,这人长得高,一般只会往男人身上想。
“这不是想起来一点不对劲了。”黎昭抿了一口热茶,两只眼睛打量钟粹宫内的摆设,“刚才我去了一趟吏部,你猜怎么着?竟然只有籍贯这样司徒见惯的东西,不觉得很奇怪吗?”
钟粹宫内十分素雅,像个雪洞一般,连稍微华丽一点的装饰都没有。难怪外面都说叶贵妃勤俭节约,连自己都不放过。
不过八仙桌上放着一件青花瓷,上面花纹有些罕见,所以她多看了两眼。
褚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落在青花瓷上。
“这个是父皇送来的,说是鄢首领回家一趟带回来的东西。母妃觉得上面的花样新奇,就摆在这里。”
鄢凌送的?
她还会带这些东西啊。
黎昭觉得有些新奇,便说:“她竟然还懂这些?”
“这宫里哪一个不是人精?”褚瑶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说鄢首领人是乖张了些,但底子总归是好的。听说他还把自己的月俸拿出来给了善堂,好像是说一分都没留?”
一分钱都不留?属实是有些奇怪了。黎昭心想,按理说她这样的品级手里都不会少钱,难道真像是旁人说的那样,去赎罪了?
真是不可思议!